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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7/12页)
走出病房,今敏便怒气冲冲进来“纪泰,都是你害纪和,我罚你洗厕所半年。”    纪和好笑“我不是纪泰。”    今敏答:“你少和我来这一套。”    “你看清楚,我是纪和。”    “你是妖精所变假纪和,我一棒打下,你原形毕露。”    纪和觉得好笑“你可以考我功课,以分真伪。”    今敏却说:“纪泰,回去见你父亲,养父对你恩重如山。”    纪和却说:“我也这么想。”    “纪泰,这也许是最后一面,一年易过,又是春假,回去走一趟可好。”    纪和忽然问:“你为何坚持我是纪泰纪泰。”    今敏回答:“我记得十分清晰,你嘴角受伤,纪和脸颊缝针。”    “你弄错了。”    今敏笑笑“你倒想。”    下午,两兄弟出院回家,恍若隔世。    今敏做了白粥,他俩赶紧喝下,齐齐“呵”地一声,瘫在沙发上。    第二天精神已经好很多,纪和去上学。    今敏追问:“纪泰,你去什么地方。”    纪和一边整理笔记一边说:“赶会课室。”    今敏这才知道她真的弄错了人“你才是纪和?”    今敏刷一下飞红了脸,蔚为奇观,平日老皮老rou饿他耳朵烧成透明。    纪和安慰她:“我可以证明你对纪和纪泰无分彼此,一视同仁。”    今敏回过神来,厉声斥责:“你说些什么?”    纪和捱了骂,莫名其妙。    中午,他接到一通电话。    “纪和,我是汤医生,记得我吗?”    “汤医生,”他心中暗叫不妙“什么事?”    “桑子回来探亲,住在大和酒店,你或者可以与她见面,她带着孩子,顺便申请护照。”    呵,时光飞逝,胎儿已经出世成为婴儿。    纪和有点震惊。    汤医生一直以为纪和是婴儿父亲。    “我不多说,祝你们好运。”    纪和感慨万千,那一天竟未能集中精神听功课。    回到家里,纪泰刚准备出门到酒吧上班。    纪和拉住他“桑子回来了。”    纪泰一怔,然后问:“谁?”    “桑子带着婴儿,我建议与你去探访她。”    纪泰装做若无其事“我不去。”    纪和气结“任凭谁找你都是这三个字。”    “我不会花力气做没有结果的事。”    “那是你的孩子,很快会走路说话上学。”    “是吗,将来同学说:‘我父亲是律师,你爸呢’,他怎么回答?‘我爸在男脱衣舞廊做酒保’,我不适宜有家庭。”    纪和叹气“我以为你不知道两者分别。”    “世人势利。”    “纪泰,这是你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纪泰恼怒“你与纪伯欣口角一模一样。”    “纪泰,带者桑子与孩子回去见养父。”    “我无须你替我安排生命,你自己的剧本已经写好,就别多管闲事。”    他抢着出门。    纪和一点办法也没有,只的把握机会,一个人赶往大和酒店。    大堂电话接到房间,纪和认得是桑子的声音。    “桑子,我是纪和,记得吗?”    桑子声音平静愉快“老好纪和,我一直记挂着你。”    “方便见个面吗,我就在楼下大堂。”    “你上来可好?我们在十六楼。”    “我马上上来。”    难得桑子如此大方。    只要生活得好的人才会勇敢宽恕,桑子一定已经从头开始。    纪和走进电梯,后边有人跟进来,他本能地闪到角落去,用双手护住头,可是,进来的人是一对老年日本游客,七八十岁,走路都有困难。    纪和已经吓破胆,捱打的屈辱比疼痛难抵受,他苦笑。    十六楼到了,他找到门牌,按铃,桑子亲自来开门。    她秀美脸容一点也没变,但是生育之后,整个人像是高大强壮了一个号码,她穿着考究时髦,呵,不再是五十年代服饰,看见纪和,张开双臂,与他轻轻拥抱。    “老好纪和。”她一直这样唤他。    纪和说:“我给孩子带来立体书,希望他喜欢,礼轻人意重。”    桑子住在套房,她扬声:“保姆,劳驾把孩子们带出来。”    纪和耳畔嗡一声,怎么会用复数,难道不止一个?    果然,保姆笑嘻嘻推出一部特制双做婴儿车,两个幼婴面对面坐着,纪和看得呆了。    孪生!    双生子之一也遗传了双生子。    他们只得五六个月大,可是在长的一模一样圆脸圆眼,精灵调皮,两人并不知友爱,四只胖胖手臂不住拍打对方,嘴里波波发出声音。    纪和紧绷的心忽然融化成了一堆刨冰,他轻轻蹲着,听见自己说:“你们好吗?我是大伯伯。”    他看到婴儿清晰的大眼睛里去,他们停止玩耍,各自含住大拇指,也看牢纪和。    纪和咧开嘴笑,嘴角几乎自一只耳朵扯到另一只耳朵“他们叫什么名字?”    “大弟与小弟。”    “呵,是男生。”    “对啊,”桑子笑“如果是一对女儿你说多好。”    “呵,好重。”    保姆又抱回去。    桑子站在一旁不出声。    纪和坐下来问:“生活好吗?”    桑子把手臂穿进纪和臂弯“托赖,我已重新入学,孩子们由父母照顾,十分妥当。”    “你比许多人幸运。”    桑子微笑“是我有妆(大区)[汗,忘记怎么念了,谁告诉偶一声]    桑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纪和握住她的手。    他轻轻说:“我没有一日不挂念你。”    “你呢,可有水土不服?”    “我时时想家,真不争气。”    桑子笑了,笑声中并无苦涩之意,从头到尾,也没有提到纪泰两个字。    “纪和,我与你兄弟一样,有什么话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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