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夜难枕 上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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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4页)

    第四章

    倪贝贝躺在一片凌乱的大床上,全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气喘难平。

    任昊东望着床上那个娇弱的少女,有一瞬间的恍惚,那双如水一般的眼眸,曾经,在望向他时,好像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信仰般,那种天真的信赖,那种让他恨不得毁掉的纯粹,只有这般折磨她,看她在欲海里翻滚、挣扎,他的心,才会莫名地平静下来。

    他伸手,抚上她水嫩的脸颊,倪贝贝瞪大眼眸,望着他。

    他漆黑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只有她的倒影,清清楚楚,仅止有她。

    她的思绪,混乱起来,为什么他会这样看着她?那种看着她的样子,似乎有点别的东西存在?

    暧昧的魔咒,很快便打破!自制的男人很快便从这种迷茫中清醒过来,抽出面纸整理一下,就拿起一旁的黑色睡袍披上,起身,走人。

    水眸闭了闭,她很清楚,他是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就算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但她知道,他肯定会先洗个澡,他其实是讨厌身上沾染别人的气息,这一点她现在再明白不过。

    如果,那么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碰他?如果是恨她的,他可以不必亲自动手,免得弄脏自己。她不了解他,真的不了解。

    她从来都没有进过他的房间,任昊东是个非常注重隐私的男人,他的东西不喜欢让人碰,而他的房间,也没有人敢进去。

    在台湾的日子,每晚他都会到她的房里,做完就走,从来没有多余的一句话,他用行动非常清楚明白地告诉她,她只不过是他任昊东用来发泄的工具而已,再无别的。

    而她也不要别的,只要忍,再忍!想着总有一天,她有能力,就可以远远地离开他,永远逃离这个恶魔。

    也许,不必等到那天,他就已经厌倦她了,那么她就可以解脱了,至于那种,不明白的情感,那种会让她迷惑的感觉,还是统统都忘掉吧。

    她的自私,肯定是非常可怕的。

    喘着气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回响着这句话,为了自己的将来,她好像什么样的牺牲,都愿意。

    原来,她就是这样的人。

    安静的枪房,空间宽阔而且寂寥,整片、整片干净光滑的柚木地板,举目望去,除了那遥远的枪靶,再无其他。

    这里宁静,连微小的声响,都是清晰可闻。

    “少主。”宫泽端往前几步,恭敬地低唤着,怕打扰了主子,却又不得不为之。

    任昊东没有理他,只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倒出子弹、上膛、打开保险,复杂的动作在他做来既流畅又利落。

    “啪、啪”几声脆响,一切都准备就绪。

    宫泽端以屏息的目光崇拜地望着他,每次看到少主练枪,他都有一种想要疯狂膜拜的冲动,那每一个动作,都是完美地近乎神技。

    可是,该说的事情,还是得说,收回热烈的目光,低下头去“梁问忻…逃掉了。”后面三个字,细听还带着抖音。

    听到这个消息,任昊东连余光都没有扫他一眼,稳稳地举起手,瞄准都不必“砰、砰”的十下枪响,接着,拎起一旁干净的帕子,慢慢地擦拭着手枪。

    “只怕他会想要报复,少主…”

    “宫泽。”淡淡开口。

    “是。”

    “你跟在我身边多久了?”

    “回少主,十年。”

    “十年?”嘴角勾了勾“真是,很巧的数字。”将帕子一扔,手枪收入腰间,速度快得让人脸看都看不清,转身走了。

    留下那个头垂得更低的男人,傻傻地望着那方被丢弃的帕子,原来,少主一直都是知道的。

    轻微的机械响声在前方传来,他抬头,是枪靶,那个徐徐靠近的枪靶有无数个黑色的圆环,只有中心是一圈鲜红,而那团红色的中心,只留一个干净整齐的弹孔。

    十发子弹,竟然全都射中同一个地方,分毫不差!这样的枪法,实在是,神乎其技。

    黝黑的脸庞抬了起来,面容是复杂的,原本以为,一切都在台面下进行,可以瞒得过少主。

    毕竟,这十年来,少主的公事、私事基本上都是他的打理,可是谁想,他的一切,原来到头来,早就被少主了解得一清二楚。

    他是老太爷派在少主身边的耳目。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处于痛苦的煎熬之中,如果不是老太爷当初救了他的命,他早就对少主死心塌地,绝不会再听第二人的命令。

    十年,整整十年,从最初单纯地听命跟从,到后来的崇拜佩服,如果有一天,要用他的身体为少主挡子弹,他是连眼睛都不会眨的!可能,这就是少主会留他在身边的唯一原因了吧。

    “他很危险,你一定要帮我盯住他。”

    少主早就知道,他是老太爷的人,可是却也对少主忠心,两方都要忠诚,其实就是两边都背叛!

    就如几天前的梁问忻,少主在与他玩了近两年的猫捉老鼠的游戏之后,终于失了玩兴,要一举灭了他。可是老太爷却说,梁家与原野家世代交情,不能杀,而且,说实话,飞虎帮在北部的势力,真是非常庞大。可是,少主却可以毫不在乎地想除就除,这般狂妄、这般自信,让人由心里感到敬畏。

    老太爷的意愿,他宫泽端不能不顾,可是少主的命令,他也不能不服从,两相为难,他在伤了梁问忻之后,下不了手,有意放了他逃走。

    这一切,都没有能瞒得过少主。

    对于任昊东的性子,宫泽端虽然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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