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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怒剑狂火擒故纵 (第4/5页)
足刚自上方向下,却不料戈清松正挥刀迎去,半空中石厚等于是把自己的双足送给敌人,在那种劲力难再控制的情况下,戈清松来者不拒的银刀怒斩十三刀,刀刀不落空地砍杀得一片血rou横飞。
石厚便在双脚——不,他已没有双脚而只是两条无足的血腿落地才感到一阵裂心碎肝的疼。
“大狗熊”阿万大步跃过折断的枫树,闷不吭声地举起青铜棍砸去——
“叭”!青铜棍竟将那桀骜不驯的“独臂阎王”石厚的脑袋砸成了一团红白交加的rou糊团,那已碎了一大半的头颅斜撞在枫树的枝叶堆里。
距离不过三四丈远的“飞鹞子”路万里,鬼头刀正同“快刀手”石敢、“飞花公子”白文定杀得难解难分,他的手臂与肩头尚插着两支“梅花钉”那是拜“飞花公子”所赐,但路万里连哼也未哼一声——
这时,他听得“独臂阎王”石厚的惨叫,便“呼”地拔地而起,空中抡旋怒翻,边大叫道:
“老三。”
声音嘶哑鸣如枭叫,路万里身未着地,鬼头刀已劈出九刀!
阿万不防路万里会中途杀来,等到发现,头顶上尽是刀芒成束,忙举棍迎击却捣了空。
“噗”!一股鲜血已自阿万那左肩背处往空直冒,滚动着巨躯,阿万“吆”了一声便往右侧横闪。
戈清松怒骂一声迎击而上,银刀电闪,刹时同路万里对杀二十一刀,后面,石敢与“飞花公子”白文定已双双追到,这光景对石、白二人而言,多少有些愧疚,因为路万里是他二人的目标,如今突然在阿万身上开了彩,别说是有愧,便对二人的面上也是无光。
“快刀”石敢年近五十,老成持重有余,但见这光景,也是气的山羊胡子直颤抖地骂道:
“娘的老皮,路万里,老子非碎了你不可。”
桀桀怪叫,路万里道:
“吓不倒老子,因为老子也正抱着同一信念。”
“大狗熊”阿万痛得眦牙咧嘴直哈大气,他那双狮目恶毒地逼视着路万里,几次未举起青铜棍打过去。
“快刀手”协同戈清松围杀路万里,白文定已扑近阿万身边,道:
“阿万哥别乱动,兄弟替你包扎。”
可真吓人一跳,路万里的那一刀几乎把阿万的肩骨砍裂,半尺长翻卷的红rou,一股股地往外冒血。
怀中摸出一包粉红色药粉,白文定兜上一块布巾,一下子全捣在阿万的伤口上面,边叮嘱,道:
“别动弹,止住血再说。”
“大狗熊”阿万牙齿“咯嘣”连响,道:
“奶奶的,他偷袭我。”
远处,丁泰已高声尖叫道:
“大哥,三哥伤得如何?”
“飞鹞子”路万里回应道:
“兄弟,你三哥已升天,我们要为他报仇呀。”
“快刀手”石敢冷骂道:
“娘的,我看不是升天,而是进了鬼门关。”
丁泰狂叫三声直冲云霄,链子枪指东击西,企图往路万里身边冲去——
大鹰爪拍打猛抓,贴着飞越过头顶半寸的银枪头,张召疾伸手上抓,那么巧妙的正好握着回抽的链子枪,丁泰抖手施力,却被张召拼命抓牢不放——
于是“啊”的一声尖嚎,一股,两股,啊…七股鲜血自丁泰的身上往外冒,苗强的一对判官笔便在这空档一招之间点了九笔。
丁泰灰面先红后青,旋身踢向苗强,口中再叫:
“杀!”右手判官笔被踢落,但张召却暴伸右手,五指如钩“咔”的一声便掐断了丁泰的喉管,大鹰爪功端的惊人。
就在丁泰翻动血目萎向地面的时候,附近一声狂叫,只见巴子龙的丈五“飞虎鞭”正缠住白鹰双足,抖手直把高壮的白鹰缠翻在地。
大板斧极电猛砍“嘣”的便将巴子龙的“飞虎鞭”砍成两段而使得巴子龙暴退七步几乎跌坐地上。
“铁算盘”官永斜身扑进,十二粒铁算盘子儿未等白鹰起身便迎着打去——
一声尖叫配合着官永的咒骂,只见白鹰披头散发,鲜血满面,有两颗算盘子儿正牢牢地嵌在他的双瞳,成了一对可怕的假眼。
白鹰,他双手握斧,左抡右砍,前劈后斩,口中厉烈地狂叫吼骂:
“来吧!看你们哪个王八cao的有本事割去老子这项上人头。杀!杀!”“咚”的一声白鹰一头撞上路旁一棵大枫树,他双足左右交替连旋不停——
巴子龙的丈五“飞虎鞭”被砍断五尺,这时他觑准敌人双足不稳“呼”的一鞭打去“嘭”的一声打得白鹰抛斧旋身跌在三丈外。
白鹰挺身未起,而官永的铁算盘已“叭”地砸上白鹰后脑勺“吭”的一声,白鹰那尽是鲜血的头颅,有如碎骨rou合成的物体溅向四周。
已经同“追魂老六”君不豪杀到坡上的枫林深处“笑罗刹”凤依依听得坡侧面的官道上传来的声声怪叫,心中既惊且急。
太熟悉了,因为“秦川四煞”的声音对她而言,即使是哪一个叫出来的,她也十分清楚。
现在,她琢磨着,大概只余下路万里一人了吧。
强压着心头的急躁与不安,凤依依在闪展腾挪中还故意把她那诱死人不偿命的身段连连的扭动着,以清脆美妙的鼻音道:
“君不豪,若论做人,凤大姐自不比你差分毫…”
子母剑交互迎击,君不豪道:
“娘的,刀口子底下认起干亲了,如是真想套交情,君不豪也得认清你这个狼货的恶毒之心才论交。”
凤依依“咯”的一笑,道:
“我恶?我毒?我是人尽可夫?其实,我只不过是把我这女人之身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不辜负上苍生我为女人罢了,这有什么不好的?”
君不豪冷笑着对一旁的陶勇道:
“老陶,你听听,天下女人要都是她这种想法,我的妈,男人只怕全得躲起来了。”
蓄势待发的陶勇骂道:
“真不要脸。”
娇媚的一笑,凤依依道:
“不是姑奶奶不要脸,而是你们大惊小怪的没见过世面,我有情就叫不要脸?我杀人嘛,你们又把我叫成了罗刹,唉!做人可就难了…”
子母剑便在凤依依的语音仍在怒劈而上,正迎着空中下击的一双青月刀,好刺耳的连声金铁撞击声,双方倏合又分。
陶勇已挥动铁沙掌,叫道:
“二当家,别同她再蘑菇下去了,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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