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惊梦 (第8/8页)

>的人物，当不得真的。”滚得累了，睁开眼，眼前一双绣鞋，再一路上望，更是一⾝冷汗：一张秀丽绝伦的瓜子脸上，眼眶却是两个黑洞。

    叶啸一呆之下，忘了站起。忽听她开口道：“做人你总跟着我，做鬼你还跟着我做什么？欠你的已经还你了，还待怎的？”叶啸正象爬起答话，却听一少年惶急道：“阿紫姑，我…

    我只想护得你周全，你眼睛不方便，我在旁总是好些。”原来盲眼少女背后还站着一单薄少年，一张脸如同被火燎了一般，眼眶也是空空如也，十分可怖。叶啸听那少女讥道：“我眼睛不方便…哼，你眼睛不一般瞎了？护得我周全。

    除了夫，这天下又有谁护得我周全！你再不走开，哼哼…”几碧汪汪的绿针向那少年周⾝去，少年也未见有什么大动作，一只手臂似蚕儿吐丝般昂扬几下，拍出一劲，将那几碧针砌落。

    少女似是知道此招无功，跌跌撞撞便往前奔，迈得几步，又即绊倒，少年忙奔上前来搀扶，却遭她撒手道：“不要过来，我不会理你的…如同夫不会理我一般…”

    话毕竟嘤嘤哭了起来，只是却流不出眼泪，十分的诡异难过。叶啸爬起来，懵懵懂懂地径自离去，“这世界是怎么了。

    你的不会你，得不到的如何也放不下，好不容易两相悦了前路又总是险上恶⽔，无有宁⽇。老天啊苍天，这便是活着的重心么？叶啸要问一问你，因何缘何，常苦少乐？

    “叶啸梦游般四行，糊见前方一对男女款款而去，郞妾意，尽在行云流⽔步态。

    女子回过头来向叶啸一笑，叶啸微微一怔，见她笑得甚是柔和，两边脸颊上的抓痕也幻化成灿烂的音符，叶啸心铉忽动：“只有玄慈与叶二终得圆？”斜尽，叶啸终出草原，遥遥见一山⾕。

    尚未⼊⾕，就闻得一味道：先是甜，后又苦，再则平淡无味，有时又觉得目眩神，间或又感到了无生趣，万念杂生间，叶啸已转⼊山⾕。

    ⾕无其它，单单只长着一种奇，有的碗口大，有的枯萎憔悴，有的几瓣萼大，几瓣萼小，有的却已结了果子。

    一容貌清华的少女荷着一把锄，悠然望着面前一支行将枯去的奇，不语。叶啸又泛起似曾相识的感觉，低声问道：“你在这做什么？”“等人。”

    “等何人？”“等一对了仍能活转的人。”“是何物？”“上古奇，眼前便是！”“你一个人呆在这儿，不寂寞么？”“心有喜，怎会寂寞？”“喜是什么？”“是这支将去，化作泥更护！”

    叶啸恼了，怒了，叫道：“为什么你们就该这样，叶啸不喜！”抓住一朵开得最盛的便扯，一扯之下，顿觉万箭穿心，伊人浮上心头。

    叶啸醒了，是南柯一梦。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梦里有鬼，有叶啸。【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