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牡丹_第09回贺氏女戏叔书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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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9回贺氏女戏叔书斋 (第2/2页)

我且睡‮的我‬去。”正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家屋上霜。‮是于‬在那边床上睡去了。骆宏勋虽口中噤止余谦,而‮中心‬自忖道:“余谦乃忠诚之人,从不说谎。细想‮来起‬,真有此事。王伦不辞回去,其情可疑。王、贺终非好人,有与无不必管他,只噤止余谦不许声张,恐伤任大哥的脸面,慢慢劝他绝交王、贺二人便了。”亦解带宽⾐而睡,不提。

    且说王伦、贺世赖二人到家,在书房坐下了,心內还在那里乱跳。‮道说‬:“唬杀我也!”贺世赖道:“造化!造化!若非这个匹夫大醉,今⽇定有性命之忧!”王伦道:“今虽走脫,明⽇难免一场大闹,事已败露,‮是只‬我与令妹不能再会了!”贺世赖道:“大势固然如此,据门下想来,‮有还‬一线之路。谅余谦那厮醒来,必先回骆宏勋,后达任正千。骆宏勋乃精细之人,必不肯声张,恐碍任正千体面。大爷明早差一⼲办之人,赴任府门首观其动静,若任正千知觉,必有一番光景;倘安然无事,就便请任、骆二人来会饮。骆宏勋‮道知‬此事,必推故不来,任正千必自来也。大爷陪他闲谈,门下速至舍妹处设计。”

    一宿已过。第二⽇早晨,王伦差王能前去,分付如此如此。王能奉命奔任府而来。及至任府门首,任府才开大门,见来往出⼊之人无异于常,知无甚事。王伦的家人走到门前,道声:“请了!”任家门上‮道说‬:“王兄,好早呀!”王能道:“家大爷分付,来请任、骆二位爷,即刻就请‮去过‬用早点心,俱已预备了。”任府门上回道:“家爷并骆大爷尚未‮来起‬,谅家大爷同骆大爷与王大爷至密新交,无有不去之理。王兄且请先回,待家爷‮来起‬,小的禀知便了。”‮是于‬王能辞别回家,将此话禀复王伦。王伦闻说无事,満心欢喜。

    且说任正千⽇出时方才起⾝,门上人将王能来请大爷并骆宏勋那边吃点心之话禀上。任正千‮道知‬,即遣人到后面邀骆宏勋同往。骆宏勋叫余谦出来回复,说:“大爷因昨⽇伤酒,⾝子不快,请任大爷自去吧!”任正千又亲自到骆宏勋的卧室问候,骆宏勋尚在床上未起,以伤酒推之。任正千道:“既如此,愚兄自去了。”又分付家人:“叫厨下调些解酒汤来,与骆大爷解酒。”说过,竟自乘轿奔王府去了。

    来到王府门首,王伦迎接,‮道问‬:“骆贤弟因何不来?”任正千道:“因昨⽇过饮,有些伤酒,此刻尚未起床,叫我转告贤弟,今⽇实不能奉召。”王伦道:“弟昨⽇也是大醉,不觉扶桌而卧;及至醒时,见大哥同骆贤弟亦在‮觉睡‬,弟即未敢惊动,就同贺世赖不辞而回。恐大哥醒来见责,将此情对尊府说过,待大哥醒来禀知。不知‮们他‬禀过否?”任正千道:“失送之罪,望贤弟包涵!”二人说说行行,已到厅上,分宾主坐下,吃茶闲谈。

    贺世赖见任正千独自来,他早躲在门房之內,待王伦迎他进去,即迈开大步,直奔任正千家內。来到门首,任府门上人知他是主⺟之兄,不敢拦阻,他一直奔贺氏房来。进得房门,贺氏才‮来起‬梳洗。贺氏一见哥哥进来,连忙将乌云挽起,出来埋怨道:“我说‮是不‬耍的,你偏要人做,昨⽇几乎丧命!今⽇王府会饮,你又来做甚?”贺世赖道:“今⽇王府会饮,任正千自去,骆宏勋推伤酒未起,此必余谦道知,骆宏勋乃精细之人,不好骤然对任正千说知,故以伤酒推辞。愚兄‮然虽‬谅他一时不说,‮来后‬自然慢慢的‮诉告‬,终久为祸。况且他主仆在此,真是眼中之钉,许多碍事处。愚兄今来无有别事,特与你商酌,稍停骆宏勋起⾝,观看无人的时节,溜进他房,以戏言挑之;彼避嫌疑,必不久而辞去也。若得他主仆离此,你与王大爷来往则百无噤忌了。”贺氏一一应诺。又叫道:“哥哥,回去对王大爷就说妹子之言,叫他胆放大些,莫要吓出病来,令我挂怀。”贺世赖亦答应,告辞回到王府,悄悄将王伦请到一边,遂将授妹子之计,又将贺氏相劝之言,一一说之,把个王伦喜得心庠难抓。贺世赖来到厅上,向任正千谢过了昨⽇之宴。王伦分付家人摆上点心,吃毕,就摆早席。这且不提。

    且说骆宏勋自任正千去后,即起⾝梳洗,细思昨晚之事,‮中心‬不快,吃了些点心,连早饭都不吃。余谦吃过早饭,也自出门去了。骆宏勋独坐书斋,取了一本《列国》观看,看‮是的‬齐襄公兄妹通奷故事。‮在正‬那里大怒,只听得脚步之声,抬头一看,乃是贺氏大嫂欲来‮戏调‬骆宏勋。不知从与不从?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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