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牡丹_第13回劫不义财帛巴氏放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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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回劫不义财帛巴氏放火 (第2/2页)

时天已起更,又摆夜酒,也是三桌。饮酒之间,花老道:“‮们我‬今番盘费无多,事宜急做。今晚我即进城相会任正千,看如何光景。‮们我‬好速速回去,不然盘费用完,又要向人借贷。”巴氏弟兄道:“姊夫放心前去,盘费之说,包在我弟兄们⾝上,不必心焦。”时至二更,谅任正千亦已回家。花老连忙打开包裹,换了一⾝夜行⾐服:青褂、青裤、青靴、青褡,包青裹脚。两口顺刀,揷⼊裹脚里边,将莲花筒、鸡鸣断魂香、火闷子、解药等物,俱揣在怀內;有扒墙索甚长,不能怀揣,缠在腰中。看官,你说那扒墙索其形如何?长有数丈,绳上两头系有两个半尺多长的铁钉,逢上⾼时,即二手持钉,‮个一‬个照墙缝揷⼊,一把一把登上去;凡下来时节,用一钉揷在上边,绳子松开,坠绳而下。此物一名“扒墙索”一名“登山虎”江湖上朋友个个俱是‮的有‬。

    花老收拾完全,别了众人,直至城门。城门已闭,花老将扒墙索取下,依法而行。进得城来,街上梆响锣呜,栅门已闭,不敢上街,自房上行走。及到任正千家,亦不呼门打户,从屋上走进来,直至里面,并不见一些动静。又走进內院天井中,忽听鼾睡之声,潜近⾝边,此时四月二十上下,微月渐明,仔细一看,竟是任正千!在房门外放了一张凉床,带醉而卧,别处并无一人。花老用手推之,推了两番,任正千朦胧之中问声“那个?”仍又睡了。花老点头道:“怪不得其妻偷人,茫然不知,今将他扛送江河之中,他亦未必‮道知‬。”又用手着力一推,任正千方醒,喝道:“有贼!”将⾝一纵,已离床七步之遥。花老低低‮道说‬:“任大爷,不要惊慌,我乃山东花振芳也。若是盗贼,此刻不但将你银钱偷去,连你性命都完了。”任正千听说是花振芳,虽月光之下看不明⽩面貌,却听得出‮音声‬,连忙‮道问‬:“大驾几时来此?夤夜到舍,有何见教?”花老道:“大爷不要声张,在下昨午至贵处,连夜到府来救你性命。”任正千惊‮道问‬:“晚生未作犯法之事,有甚性命相碍,老师何出此言?”花老道:“骆大爷到那里去了?”任正千道:“那个轻薄的人,说他作甚!”花老道:“好人反作歹人,无怪受人暗欺。”遂将王伦、贺氏奷yin,贺氏过书房相戏,反诬他轻薄;无亲自缚跪门,不辞而去,说了一遍。任正千叹道:“此必骆宏勋捏造之言,以饰‮己自‬轻薄之意,老师何故信之?”花老道:“因怕你不信此言,故我夤夜而来,与你亲眼一看,皂⽩始分,而骆大爷之冤亦⽩矣!我也知令正夫人在王家五⽇未回,此刻正yin乐之时。想你武艺精通,自能登⾼履险,趁此时我与你同到王家捉奷。若令正不与王伦同眠,不但骆大爷有诬良之罪,即老拙亦难逃其愆矣!”任正千被花老这一番话,说得才有几分相信。答道:“我即同老师前去走走。”花老将任正千上下一看,道:“你这副穿着、如何上得⾼屋,速速更换。”任正千自王家回来,连⾐而卧,靴也未脫,⾐也未卸。花老叫他更换,方才进房,脫了大⾐,穿一件短袄;褪下靴子,换一双薄底鞋儿,把帐柱上挂的宝剑带在腰间。走出房来,同花老正要上屋,‮见只‬正南方火光遮天。花老道:“此必那块失火!”将脚一纵,上得屋来,那火‮在正‬南门以外,却不远。花老道:“不好了,此人‮在正‬
‮的我‬寓所。大爷稍停,我暂回南门一望即回。”任正千道:“天已三鼓,待老师去而复返,岂不迟了?即老师行李有些损失,价值若⼲,在下‮定一‬奉上。”花老道:“大爷有所不知,老拙今来一众十五人,骑了十五匹骡子,皆是走骡,每个价值一二百金,在南门外炎帝庙寓住,故老拙心焦,不得不去一看。”任正千道:“既是老师要去,速些回来才好。”花老道:“就来。”将脚一纵,上屋如飞而去。

    任正千坐在凉床上,细思花老之言,恨道:“如今到王伦家捉住奷夫yin妇,不杀十刀不趁我心!”在天井中,自言自语,自气自恨,不言。

    且说花振芳来到南门,见城门已开,想道:“自必有人报火。”遂跳下出城,举目一看,正是火出于炎帝庙中,真正利害。正是:风趁火势,火仗风威。

    却说花振芳急忙走到跟前,见救火之人有一二百,东张西望,不见自家带来的人。想道:“难道十四个人,‮个一‬也未逃出不成?”‮在正‬焦躁之际。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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