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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第4/5页)
来问问…”
查三影道:“啸天,用不着跟我玩心智了,我满身罪孽,如今更是个残废人,早已了无生趣,只求解脱…”
费啸天道:“义父,您怎么能这么说,啸天怎敢…”
查三影道:“你不敢么?”
费啸天道:“啸天不敢。”
查三影道:“真的?”
费啸天道:“啸天不敢欺师。”
查三影道:“这么说,你不计较,不追究?”
费啸天道:“啸天根本就不敢,固然您不该这么做,可是您乃是啸天的授业恩师,又是啸天的义父,啸天还能拿您怎么样。”
“说得好。”查三影一点头道:“既然你不敢拿我怎么样,我可要藉这机会消我生平最大一椿罪孽了,跪下。”
费啸天讶然说道:“义父,您是要…”
查三影道:“我要追回我亲手传给你的绝世武学…”
费啸天一怔说道:“您跟啸天开玩笑?…”
查三影脸色一寒道:“除非你不听我的,要不然你就给我跪卜”
费啸天忙道:“您别生气。啸天怎么不听您的,又怎么敢?”
撩衣跪了下去。
查三影目光一凝,道:“啸天,谁都别怪,要怪只怪我上了年纪,不能坚持到底”
抬手一指往费啸天胸前点去。
费啸天头一低,动都没动。
眼看这一指就要点中费啸天胸前,查三影倏一沉腕,收回了手,笑道:“傻小子,起来吧!起来吧!”
费啸天道:“谢义父慈悲。”
他站了起来,异常恭谨地垂手站立着。
查三影笑道:“啸天,我只是试试你,好在你有先见之明并没有走,我也没有铸成大错,她几个现在…”
费啸天道:“我把她几个安置在上头了。”
查三影点了点头道:“那也好…”“义父。”费啸天截口说道:“不是啸天斗胆敢说您,千不该,万不该,您不该为那霍刚治疗血手印伤势,梦雪她猜出是您了。”
查三影呆了一呆道:“怎么,她猜着是我了?”
费啸天道:“可不是么,这么一来,不但把当年事要推翻,而且天下武林也会对您一反过去的同情…”
查三影眉锋一皱道:“我倒没想到她会猜出是我,啸天,你说该怎么办?”
费啸天道:“只有一个办法,不让她说出去!”
查三影两眼一睁,道:“啸天,你是要…”
费啸天道:“该死,为了您我不会顾别的。”
“不。”查三影摇头说道:“我不能让你这么做,这怎么行,这多年来,你一直为的是她,如今事情刚有点眉目…”
“义父。”费啸天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绝色多的是…”
查三影道:“毕竟国色天香,蕙质兰心的梅梦雪只有一个。”
费啸天道:“同样地,我的义父跟授业恩师也只有一个。”
查三影摇头说道:“无论怎么说我都不能让你这么做,你要这么做我会一辈子难安,恨事无穷,我宁愿当年事被推翻,宁愿让天下武林改变对我的看法。”
费啸天道:“义父…”
查三影摇头说道:“你不用再说了,一句话,我不许。”
费啸天沉默了一下道:“您既然这么坚持,我自不敢不听您的。只是此地已非善地,也已不够安全,我想请您移移驾,换个地方…”
查三影道:“我还有哪儿好去的?上面就是你的费家庄院,那儿不比这儿更不安全?”
费啸天道:“您搬到上面去之后,我预备封锁费家庄院,不准任何人出人…”
查三影摇头说道:“不,那样更容易引人疑窦,我看我还是住在这儿好了,上头有你跟他们在,假如有谁要进地道来,他至少得先过你那一关,然后还得花工夫找那开启暗门的枢钮!”
费啸天微一点头道:“您说得也是,那就这样吧,您还住在这儿,我叫古翰下来待候您…”
“别。”查三影道:“上头需要人手,让我一个人在这儿吧,一个人清闲。”
费啸天笑问道:“连美人们也不要了?”
“谁说的?”查三影道:“没有美人做伴儿,那就不叫清闲了,那叫寂莫,我生平什么都不怕就怕那寂寞滋味。”
费啸天笑了,道:“您歇着吧,我多派两个下来陪您就是。”
欠身一礼,转身而去。
费啸天走了,查三影脸上掠过了一片阴霾,微一摇头道:“看来我查三影的劫数到了…”
“汾阳”地方不算大,可是名头极为响亮。
“汾阳”之所以名头响亮,那源于当年,当年唐朝有个郭子仪郭令公,他被封为“汾阳王”
那令公功勋彪炳,名标青史,更难得是五代同堂,七子八婿满床笏,可说没一个人不知道的。
因之“汾阳”出了名“汾阳”因郭令公而名头响亮。
“汾阳”这地方挺热闹,来来往往的客商不少,也就因为这来往的客商,为“汾阳”带来了无限繁荣。
在汾阳东城外,有一个大草棚,大草棚里卖的是酒,棚外酒旗儿高挑,远在一里外都看得见。
这大草棚里的摆设很简陋,竹桌、竹椅子凑成一付座头,别看它摆设简陋,可是论生意就连“汾阳”城里的大酒楼也望尘莫及。
酒,都是地道的“汾酒”大酒楼富丽堂皇,豪化气派,有的还有歌伎,那为什么生意比不上这东门外的大草棚呢。
只因为这大草棚来头极大。
据说这大草棚是当年“汾阳”人氏为迎“汾阳王”入城搭盖的,想当年这大草棚里摆上了整牛整羊,地方人民焚香跪拜,恭迎“汾阳王”入城,从那时候起,这座大草棚就没拆。
被遗留下来一直到如今。
如今,在这酒客进进出出的大草棚前一块大石头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健壮的中年汉子。
他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面对着那大草棚不成其为门的门,两眼紧紧地盯着,一眨不眨,似乎在等什么人出来。
老远地驰来一辆马车,马车高蓬,单套,驰行很快,转眼间已近大草棚。
车辕上那赶车的车把式,是个身穿白衣的童子。这白衣童子身边另坐了个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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