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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泰山石敢当 (第2/4页)
,何苦端挑这个节骨眼去冒险?”
毒魄淡淡的道:
“也不见得是冒险,他们可能料不到在这种紧锣密鼓、兵戈森严的时刻,我们仍有胆量去下手,狄用疆或许认为早把我们吓跑了!”
南宫羽哼了哼:
“在出了这许多纰漏之后,我看狄用疆不会这么以为;毒魄,以你的报复手段而言,像是个吓得跑的人么?姓狄的不是白痴,他必然认定了你决不共存的心志!”
冯德恩赔笑道:
“这倒是事实,我们大掌旗在人前人后都再三说过,他说毒兄和南宫兄乃属死敌,不分存亡纠葛断不会了…”
毒魄沉默了片刻,声音低郁的道:
“事情已经拖延太久,不该再迟滞下去了…仇恨是一种极其痛苦的煎熬。如果能够早一天求得解脱,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
冯德恩鼓起勇气道:
“毒兄,恕我大胆直言——杀了这么多人,难道就未能解你心头之恨?”
苦涩的一笑,毒魄道:
“其中道理,我曾给你说过,何况,至少罪魁祸首都还逍遥在惩罚之外,要叫飞星瞑目于九泉之下,只做到这个地步是不够的,我非常了解飞星,她绝对不愿意我就此罢手…”
冯德恩喃喃的道:
“该死的崔秀…”
毒魄毫无表情的道:
“该死的不止是崔秀,还有商鳌,还有狄用疆,还有每一个与‘鬼王旗’有牵连的人,他们都是些披着人皮的豺狼虎豹,他们没有理由再活下去!”
忽的打了个冷颤,冯德恩面色苍白的道:
“看来,毒兄心中这个结是解不开了…”
毒魄道,
“不,解得开,当‘鬼王旗’飞灰烟灭、土崩鱼烂之后,或者当我幻做冤魂厉鬼之时,这个结就解开了,除此之外,再无休止!”
南宫羽暗中向冯德恩使了个眼色,平心静气的道:
“老冯,你用不着再劝了,这不是拿言词可以解决的事,毒魄的痛苦,只有他能深切感受,我们做兄弟、做朋友的,但能从旁帮忙,尽早为他完成心愿,便算是功德一件了。”
冯德恩沉重的道:
“我明白,南宫兄,而且我们也正在这么做。”
南宫羽似是想起了一桩什么事,问道:
“对了,那‘癞蛇’崔秀,如今的状况如何?”
干咳一声,冯德恩道:
“为了避嫌,我不好对他特别注意,根据伙计们的说法,他现在可老实了,整天整日窝在窑口里不露头,大家也都知道他是二位的首号狙杀对象,看到他,活脱带着三分鬼气;旗王交待,要姓崔的尽量少亮相,表面上是回护着他,依我猜想,有可能利用姓崔的再当一次诱饵…”
南宫羽道:
“这几次发生的事,狄用疆已确信是我们干的?”
冯德恩颔首道:
“经过再三分析判断,他们实在找不出其他如此斩尽杀绝又手段高强的仇家,虽然尚无直接佐证,照情况来看,差不多已可确定是两位的杰作了。”
南宫羽骂道:
“可见这些王八蛋的脑子里还不全是些豆腐渣,他们倒猜得准哩。”
毒魄接过去道:
“只有三岁孩子才猜不准,而他们的麻烦不在于臆测谁是凶手,最重要的问题乃是如何做到主动、抢制先机,若他们办不到这一点,我们就有福了。”
冯德恩神色微显尴尬的道:
“堂口里不是没有商议过这些问题,正好相反,业已反覆合计过许多次了,但事实上有我夹在暗处卧底,向两位私传消息,‘鬼王旗’的一行一动,两位皆了如指掌,他们又如何去采取主动、抢制先机?”
呵呵一笑,南宫羽道: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如此,则我们哥俩果真有福了。”
毒魄道:
“冯兄,往后还得多指望你,你的心情我也明白,好歹,请勉力担待!”
冯德恩恳切的道:
“我已做过选择,毒兄,我决不后悔!”
这时,南宫羽手抚肚皮,打了个酸嗝:
“老冯,别净顾着说话,该他娘开晚饭了吧?我这厢已饿得前心贴后墙啦。”
毒魄却不感到腹饥,他只想喝点酒,不,只想痛快的豪饮一顿,醉了,纵不能解千愁,暂时的混饨忘我,总该办得到巴?
一片乱葬岗前便是这座,破落的土地庙,三更天里,照说应该鬼冷冰清,充满了阴幽妖异的气氛才是,然而现在却全不是这么回事,土地庙中可热闹着,亮起了七八盏风灯,明晔晔的灯光下,正有五六条汉子围坐一张草席四周,呼雉喝芦、情绪高涨的豪赌着,不但有赌,尚有两个伙计在旁侍候酒rou,荒莹野庙,任谁也想不到居然别有洞天哩。
聚赌的几个人,分别是“鬼王旗”“独堂”的副堂主“驭云雕”上官一雄,手下“巡检”“神行者”孙长根,及“奇堂”所属的“巡检”“白眼狼”潘少春、“棺材钉”贺森“孤堂”的兄弟“旋风拐”魏豪“寡堂”的好手“一竿子”罗瑞等;他们六个都是多年来的赌友,平素里手痒了可在堂口内找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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